After youfall
「好!今天男子單人項目終於來到最後一位選手,維克托·尼基弗洛夫。」
「哇...現場的熱度澎湃啊,真不愧是被稱為冰上霸王的男人。」
「今年的長曲跟前年一樣,是〈留在我身邊不要離開〉,具採訪所說,此舉是有特殊涵意的呢。」
轉播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讓表演前的片段休閒許多。可在場上的選手,可就沒有像他們一樣悠閒了。
勇利...應該是有看著的吧?
維克托從場邊滑到場中央的時候仍然心繫著勇利。他相信勇利肯定會來現場看比賽,雖然沒有根據,但他就是這麼覺得。在比賽前,維克托還特地發了訊息給勇利,雖然沒有得到回應,但他猜想,大概是在哪個熱鬧的大街上而沒有注意到吧!或著是被吵雜的會場給掩蓋掉了,又或著...勇利自己也因為即將見面而太高興地忽略掉了!
音樂開始,維克托邊思念著勇利,邊開始動作。這次的節目依然是放了四個四周跳,只有一些細部的舞蹈動作和編排有變動。
帶著對某個人的思念所滑出的步伐,比起以往只憑著感覺來演示出的節目還要來的動人,場邊的觀眾都被這份深情給感動得目不轉睛。
「哈啊?飛機失事?這種事情...」尤里一開始還狐疑的看著告訴他這個消息的雅科夫,但當他想起某個人之後瞬間刷白了臉色。
「難道勇利他...」
「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也在那架飛機上,但是如果真的有...」雅科夫頓了一下,但這一個停頓的意義已經十分明顯了。
「那現在...」
「搜索到現在,無人生還。」
雅科夫沉重地說出尤里不怎麼想知道的回答。尤里低下了頭,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從心裡傳來。他的表情有些難受,嘴巴開合了一會兒,終於吐出了一句話。
「...維克托他,怎麼辦?」
「我還在想該怎麼告訴他,現在絕對不是時候。」
雅科夫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維克托,似乎也很猶豫。尤里看向了還投入比賽的不知情者,看著他在這首歌上投入的感情,還有那份期待的心情。
『吶吶尤里奧尤里奧,你覺得勇利會看嗎?』
『我覺得勇利一定有在看的喔!』
『勇利會喜歡的吧?』
『今天就可以見到勇利了!』
『勇利一定會來的。』
殘酷。
尤里看著維克托,對於他們倆的際遇,是這兩個字。
大獎賽結束,維克托不怎麼意外的再次站在金牌的寶座。尤里拿著銅牌,一臉複雜的盯著腳下。
「尤里奧,別擔心的啦,下一次你一定可以更好的...尤里奧?」維克托笑嘻嘻地在尤里面前鼓勵他,以為他是因為一下從金牌掉到銅牌的打擊才讓他的臉色如此難看,但是當他用力地轉過頭時讓維克托覺得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。
「尤里奧,怎麼了嗎?臉色特別難看喔。」
「...你還在等他嗎?」
「嗯?你說勇利嗎?這是當然的啦!你正好提醒了我,待會還要傳個訊息給他,告訴他我們在哪裡見面~!」
尤里沉默的聽著維克托的各種計畫,維克托似乎沒有注意到對方過分的安靜,仍沉浸在自己的美好世界中。兩個人換好衣服,走出冰場,維克托還在抱怨說勇利怎麼都還沒有回他訊息,對於維克托還散發著天真氣息的尤里終於是忍不住了。
「勝生勇利他不會來了!」聽到尤里這麼說的維克托明顯頓了一下,笑著臉龐瞬間消失。
「尤拉奇卡!」
「他搭的那台飛機出事了!現在根本都找不到有人還活著!」
「還不能...」
「總有一天還是要讓他知道的吧!這種事情怎麼藏的住!」
尤里和雅科夫爭執著,但是維克托完全聽不見兩人到底還說了什麼。隻字未語,他邁開步伐,迅速地回到了飯店,完全不顧雅科夫和尤里的呼喊。把隨身物品隨便的丟置在一旁,不停地對勇利傳著訊息,但是不管怎麼樣,對方都沒有回應。這大概是維克托第一次有這麼想要摔手機的衝動吧。他看著自己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不安而顫抖的手,默默撥了電話。
『喂?』接通了,但是四周十分吵雜。
『喂?我是維克托,真利姊。』
『...維克托...』
『抱歉,可不可以先讓我知道,勇利在哪裡?』
『......』電話那一頭是完全的沉默,透過話筒傳過來的吵雜讓維克托更加心煩。
『真利姊?』
『...我不知道...他搭的那台飛機出事了,我們都不知道他在哪裡...」真利的語氣有了哽咽,幾乎是強忍著悲傷才說出這句話。
這一次,換這一邊陷入了一片死寂。